外国友人邂逅浙江渔村 在别样年俗中感知“中国年味”******
(新春走基层)外国友人邂逅浙江渔村 在别样年俗中感知“中国年味”
中新网宁波2月2日电(记者 林波)制作麻糍、采挖牡蛎、包宁波汤圆……2月2日,在中国过春节的外国友人走进浙江省宁波市奉化区莼湖街道章胡村,体验海边渔村风情,感知“中国年味”。
莼湖依山傍海、良田肥沃、物产丰富,也由此形成了独特的饮食文化。这种饮食文化有别于内陆地区,它讲究山珍、海味、田产融为一起,海鲜米豆腐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。
外国友人体验牡蛎采挖。 林波 摄据悉,海鲜米豆腐是奉化沿海地区一道独特的风味小吃,是春节家家必备的食品,为奉化乃至浙东所少有。
“非常鲜美。”今年30岁的李源(Nguyen Le)来自越南,是一名在中国学习的博士生,在体验完牡蛎采挖后,她把新鲜采收的牡蛎放进锅中,和米豆腐、肉丝、蛋丝等素材一起烹饪后,一碗热气腾腾的海鲜米豆腐就出锅了。
在李源看来,中国的年味从舌尖上就可以体验到,“麻糍的软糯、汤圆的香甜、海鲜的鲜美等,各种各样的味道组成了多元化的中国年味。”
咸齑黄鱼汤、笋干烤肉、贡品奉蚶……在章胡村文化礼堂,望着丰盛的菜肴,来自印度的Taiseer Hussain Nafea感受到了春节满满的仪式感,“春节汇聚了各种各样的美食,不仅人团圆,菜也‘团圆’。”
外国友人体验包汤圆。 林波 摄除了舌尖美食外,中国年味无疑也独具文化味。
“中国春节,家家户户都会挂红灯笼、贴‘福’字和窗花。”今年35岁的宝林(Paulina Kus Ariningsih)来自印尼,在她的记忆中,中国春节是热闹喜庆的,特别是春节期间,马路上也挂起了红灯笼,寓意着新年红红火火、福气满满。
外国友人体验年俗活动现场。 林波 摄将红色的竖条纸粘贴在灯笼的骨架上,再将光源放入其中……在宝林的手中,一个红色的灯笼雏形显现,“中国文化源远流长,了解中国春节,才能读懂中国文化。”
“我的爷爷来自中国,我们家还保留着春节发红包的习俗。”来自印尼的婉徽(Karen Chow)今年18岁,她告诉记者,每一年的春节,长辈们都会给孩子发红包,“春节那一天家里人也会聚在一起,团圆是我对春节最初的认知。”
外国友人送春节祝福。 林波 摄事实上,从最初的穿唐装、吃汤圆、发红包,到现在的捣年糕、舞龙、舞狮,中国春节的年味和习俗正悄然在世界各地扩散、传播,“过春节”开始成为一种时尚和新的生活方式。
“我们举办这样的活动,希望加强与中外青年学子之间的联系和交流,在渔村的人情味中感受扑面而来的中国年味,感受元宵文化的独特魅力。”奉化团区委副书记袁静接受采访时如是表示。(完)
经典常新:苏州评弹的传承之道****** 经典常新:苏州评弹的传承之道 ——评盛小云领衔编演的长篇弹词《娜事xin说》 潘讯(江苏省文联网络文艺传播部主任,文艺评论家) 如果盘点近两年长三角评弹界的演艺盛事,不能不提到由苏州评弹领军人物盛小云领衔编演的长篇弹词《娜事xin说》。去年金秋以来,《娜事xin说》在上海、苏州、无锡等地巡演,在江南听客中引发了现象级观赏热潮。 《娜事xin说》为什么能火?原因至少有三:一是原著的魅力。《娜事xin说》的蓝本为张恨水的长篇小说《啼笑因缘》,这是民国鸳鸯蝴蝶派的经典之作,1935年即有《啼笑因缘》弹词改编本演出,80余年来经过几代评书艺人的努力,《啼笑因缘》得以跻身评弹经典书目行列。二是盛小云的号召力。盛小云是当代评弹最为优秀的艺术家,嗓音清丽婉转,表演细腻传神,说唱《啼笑因缘》三十载,已经形成了自己的表演风格。盛小云的演出团队也是一时之选,高博文、吴新伯、施斌、吴伟东等,都是具有深厚功底和创新能力的一线演员,演出阵容可谓是苏沪两地评弹艺术家的强强联合。三是全新编演形式的吸引力。编创者从原版《啼笑因缘》中拎出樊家树与何丽娜的爱情线,重新编排出九回书,分三场演出。这种演出形式和分回设计,既非传统长篇演出形式,又不同于一般的中篇表演,三场演出既能贯通连缀又可独立成篇,近似于戏曲的“连台本戏”。这是适应剧场演出的主动调试,这种编排创新拓宽了当代评弹长篇书目的表演形式,吸引了更多层次的观众走进剧场欣赏评弹演出。 长篇进剧场的背后,是评弹人对当代长篇书目生存状态的焦虑与突围。近几十年来,评弹界主要编演力量都投入中短篇的创作中。作为苏州评弹生存方式和存在形式的长篇演出则处在持续衰落中,不仅传统书目丢失、表演书回萎缩,新编书目更乏善可陈。演员无书可说,观众无书可听,长篇书目的书场生存陷入尴尬之中。当代评弹并不缺乏好演员,缺的是好书——优秀长篇书目。出于对当代评弹发展症候的清醒认识,以及对评弹传承规律的深刻把握,盛小云带领她的编演团队前后耗时八年之久打造出这部《娜事xin说》,赋予了苏州弹词《啼笑因缘》以新的面貌。 长篇弹词《啼笑因缘》的经典性来自小说原著的恒久价值。作为通俗小说文本,《啼笑因缘》的魅力在于将言情与武侠糅合,通过曲折动人的情节讲述了一出爱情悲喜剧;在于用20世纪30年代新的时代观念来审视市民世界,来表达金钱与爱情的对峙与冲突、肉身与灵魂的合一与分离。但是小说文本并不能直接搬用到弹词表演中。作为流行于市井中的说唱艺术,弹词本在小说的基础上,经历了一个“再通俗化”的过程,评弹编演者以民间道德和市民伦理对这一出爱情悲喜剧进行了改铸。“再通俗化”的改铸,涉及情节元素的挪移、叙事节奏的调整、人物形象的重塑、美学风格的重建等多方面,这是通俗文学经典与评弹表演艺术的碰撞融汇,是评弹艺术演进与时代审美心理的交糅合流。传统不是简单保留和复说,活的传统是在现在的基础上的重新建构。今天要创作一部“剧场版”《啼笑因缘》,就是要以当下的接受视野和文化观念对这部长篇弹词进行新的改铸。 《娜事xin说》的编创团队由徐檬丹、傅菊蓉、胡磊蕾三代老、中、青评弹编剧组成,他们在文本的“重新建构”上进行了积极探索。主创人员将戏剧性冲突聚焦在了这场爱情悲喜剧中最深情、最痴迷、最纠结的何丽娜身上,增写了《北洋春》《送花会》《梦咖啡》《吉祥胡同》等原创书回,推演出很多合乎情理的故事情节和细致微妙的心理刻画。通过当代的审美理念和艺术语言,强化和丰富了《啼笑因缘》的情感章回和书中人物的心路历程。盛小云重新解读了何丽娜这个人物。原创书回巧妙地嵌入传统回目中,弥合出一条完整的樊、何“恋战”叙事线,并由此映衬出何丽娜的性格命运。盛小云塑造的何丽娜,一笑一颦款款深情,举手投足楚楚动人。但是,盛小云的表演又拿捏分寸、柔中寓刚。通过一系列啼笑皆非的情节设计、缠绵缱绻的情感倾诉,逐步向听众揭示出在何丽娜美丽痴情的外表下,还有一条更富魅力的性格潜流。何丽娜迷恋而不沉溺、深情而又自省,她在情感冲突、爱情纠葛中“认识自己,洗练自己,自觉自愿地改造自己”,成为这个人物最可爱的品格。对何丽娜性格潜流的揭示与凸显,不仅是盛小云对何丽娜的成功重读,也将弹词《啼笑因缘》的审美价值推进一步。 当然,九回书还不是盛小云版《啼笑因缘》的全貌,《娜事xin说》应是盛小云“常说常新”愿望中的一块“试验田”。从《啼笑因缘》全书来看,拎出樊、何“恋战”的单线并不完整。张恨水写《啼笑因缘》深受《红楼梦》影响,尤其表现在书中人物的安插与塑造上。曹雪芹写人,不仅将笔下人物置于繁复的关系网络之中,还在重要人物之间构成一组对照,或者赋予主要人物一个投影与幻象。前者如薛宝钗与林黛玉,后者如贾宝玉与甄宝玉、薛宝钗与袭人、林黛玉与晴雯等。这些对照和投影,或为人物性格的诠释,或为命运轨迹的注脚,或为人生悲剧的慨叹。在《啼笑因缘》中沈凤喜与何丽娜即构成一组对照的人物关系。张恨水将二人设计成形容近似、面貌酷肖,这并非一般“小说家言”的花招把戏,实则是借用《红楼梦》的笔法,使沈凤喜与何丽娜互为映象,以命运的反差与性格的映带写出一种人生观念和美学信条。沈凤喜的命运始终处于被动状态,她被虚荣、贪婪、软弱的负面性格牵引着一步步沉入深渊,但她是一个“被侮辱被损害者”。何丽娜则始终积极地把握自己的命运,由一个虚荣佚荡的富家千金转变为洗尽铅华的时代女性,虽然其间有曲折、有跌宕,但这个过程充满正能量。因此,樊、何之恋如果脱离了樊、沈之恋的缠绕与对照,也就失去了意义。 期待于来者。希望盛小云领衔的编演团队能够再接再厉、常说常新,立足今天的文化姿态对小说原著与弹词传本进行再思考、再解读、再创造,“重建”出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长篇弹词《啼笑因缘》。 《光明日报》( 2022年12月21日 16版) (文图:赵筱尘 巫邓炎) [责编:天天中] 阅读剩余全文() |